願我至死未悔改

【楚苏】沉积岩Ⅰ

【Tips: 时间线混乱 架空 结局没想好 随时可能弃 介意勿进】

不用比赛的时候,苏醒喜欢偷偷溜出城堡,去五一广场那家24小时的肯德基吃蛋挞。这个习惯是他在澳洲时养成的,身边的香港同学带着他成日四处寻觅好吃的港式甜点,蛋挞往往是其中最容易获得的一种。Calvin总是一边吃着托盘上的蛋挞,一边埋怨它的不正宗,“都冇我之前去澳门食嘅过阵味”苏醒咬了一口蛋挞,转着锡纸托,晶莹明亮的黄色映在雨夜的玻璃前,好似万花筒中慢慢被人扭动的一帧,当时他想,澳门的蛋挞应该是什么味道呢?什么时候回国找个机会去一下吧,可是和谁去呢?

万花筒又拧了几转,苏醒依然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玻璃映出他面前被烤得焦黄的蛋挞,更后面的映像是长沙永远繁忙的街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国内的蛋挞没有澳洲那么甜,让他可以吃完两个后并不感觉到腻。“醒,我来咯!”,陈楚生的声音由远及近,推开门后就径直坐在了苏醒的隔壁。他刚刚才从排练室出来,听说下一场比赛又要唱原创。苏醒知道他的辛苦,但还是佯装生气,往他胸口打了一拳,“谁准你这么晚来的?就这么怕我抢你的冠军?”

陈楚生没有抵抗,只是揉了揉他打的位置,皱眉委屈道,“哎哟,疼死我了,醒你好狠呀。我多排练不也是为了尊重比赛尊重你嘛!”苏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托盘往他的位置挪了挪,“快吃吧,待会都凉了。”

陈楚生吃饭时并不说话,苏醒有时候看他,有时候被发现了就假装转移视线看窗外,下雨了。苏醒坐在窗前,雨水把窗外的世界模糊,只隐约亮起一些黄的红的灯,行人撑起一些蓝的白的伞,他突然觉得此夜和悉尼的夜似乎也没什么分别。不同的是三个小时的时差,两个对倒的季节,和一整个太平洋。他其实有时候有点懊悔回国参加比赛,那些陪伴了七年的朋友,那些烂熟的街道似乎因为他的这个决定就再也没有什么再见的机会了。七年的经历尚且如此薄弱,轻而易举就被击溃了,那一个夏天又算什么呢,比赛之后谁又会记得谁呢?

“醒,醒你怎么了?你干嘛哭了?”陈楚生急切地问他,抽出纸巾准备为他拭泪。苏醒方觉失态,连忙转过身去,背对他用衣袖抹干眼眶。陈楚生以为他要走,忙不迭地保住了他,“醒,你干嘛啊?为什么突然这样了?我好担心你,你不要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就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你别担心。”

“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帮你分担。”陈楚生把苏醒转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可苏醒不愿意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只是窝在他的肩头,“楚生,比赛结束后你还会记得我吗?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陈楚生捏起苏醒的下巴,试图对视,可苏醒依然逃避着他的视线,低垂着眼睛,“醒,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你是我生命中最特别的人,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我不见谁都不会不见你。”

苏醒刚止住的泪又忍不住决堤,他不愿意让楚生见到他的这副样子,挣开他的手,又重新窝在他的肩头,眼泪顺着他的眼,划过他的脸,流下他的肩,穿过他的背。那天陈楚生穿了一件黄色的格子衫,苏醒可以看到他的背在他的泪滑过后几不可察的颤动。“谢谢你楚生。”

“为什么要说谢谢呢?我们之间永远不用说这个。你明白我,我也明白你。”陈楚生抑制着颤抖,像安抚小孩一样拍着苏醒的背,“答应我,不要难过了好吗?”

苏醒又在他的肩头蹭了蹭,干燥好眼周,抬头望向他,眼睛因为泪水的湿润而格外晶亮,“楚生,比赛结束后我们去澳门吧。”

陈楚生顺着苏醒的头,频率和窗外雨水一致,短暂对视一眼又慌乱把眼神移开,“好,你说什么都听你的。”

“还有,我刚刚是眼睛淋到雨了,我没有哭。”

陈楚生摸着苏醒的手一顿,笑了出来,敲了敲面前的玻璃,“是是是,这玻璃质量也太差了。”

窗外亮起一些黄的红的灯,行人撑起一些蓝的白的伞,苏醒恍然觉得,此夜与以往的夜有分别了。

#楚苏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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